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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因應南海情勢之作為(吳羿萩)

中共因應南海情勢之作為
海軍少校 吳羿萩
提  要:
一、戰略、生態、資源三者兼具的南海。南海國際上(只有菲律賓改稱)稱為「南中國海」,為太平洋經麻六甲海峽(現中國大陸已與泰國合作開闢運河,可使用20年,將來不經麻六甲海峽)進出印度洋所必經之地,海域蘊藏油氣、可燃冰等資源,在經濟、航行與戰略上均具特殊重要性。南海島、礁、暗沙等幾經易主後,南海主權的爭議再因中國大陸填海工事而升溫。非屬南海周邊的國家(日、韓、印等被涉入影響南海情勢),亦因覬覦海洋利益及自身國家利益加入南海爭奪戰。
二、南海主權不僅菲律賓、中國大陸聲稱擁有主權,越南、馬來西亞、汶萊、中華民國都曾表示擁有部分南海主權,除了汶萊,其他聲索國都在南海駐?武力部隊。中國大陸在南海填海工事引發爭議之際,共軍同時因應南海各主權聲索國增強軍備、增加島礁面積、美國介入及日本復出等,加上「海外利益攸關區」概念的中國大陸新戰略1;故在轉變軍事訓練方針、積極填海造陸,透過亞投行及一帶一路發展經濟及維護海洋利益和伸張南海主權,並建造未來戰場的預備基地。
三、本文分別從中國大陸針對南海的外交與武力展現、與其近期相關因應越南及菲律賓的軍事行動,來檢視其在南海區域的軍事構建,並認為中國大陸現國內外的情勢皆可配合,並進行朝向強勢的南海維權行動。
關鍵詞:海外利益攸關區、南海填海工事、南海主權聲索國
壹、前言
中國大陸為與美、俄等大國同等地位,必須於本土之外,建設遠海機動兼具能源補給及軍事保障的海外基地(緬甸皎漂港及科科群島,孟加拉吉大港和斯里蘭卡漢班托塔港),透過中共海軍及海警局維護中國大陸的內、外海洋權益和保衛中國大陸海上交通安全。透過聯合外軍演習、反恐任務、維和任務、軍事交流、政治外交、經濟外交等,提升中國大陸戰略地位。各南海國家隨自力或依賴他國援助,經濟及國力皆有成長。因現代化導致能源需求激增,而能源並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絕,所以全球處女地皆有探勘、破壞原有生態狀況、全球氣候變遷、能源耗劫……等,南海當然不可避免陷入主權爭奪戰。南海區域在中國大陸的戰略位階、外交、經濟持續提升後,想要回歸歷史輝煌時代,使得區域衝突有明顯升高的趨勢。本文認為中國大陸總體國力較前增長,其國力加上南海情勢亦影響東海及西亞等區域現狀(日本因東海及南海情勢,主要護衛艦隊增加了41艘,達到389艘,購買P-1海上巡邏機,隱形戰機以及其他美製武裝等;韓國則新增大型攻擊性潛艦,印度計畫建造6艘新潛艦)、區域軍事優勢明顯(已達第3順位排名);雖於去年起中國大陸經濟發展遲緩,GDP增速創新低;所以透過一帶一路及亞投行,使其經濟再度起飛。一帶一路分由陸上西行,海上南進,海陸在義大利連接,共軍因應南海情勢將採強勢及調整並行作為。
貳、「中」美對價問題
一、南海國際上稱為「南中國海」,為太平洋經麻六甲海峽進出印度洋所必經之地,海域蘊藏油氣、可燃冰等資源,在經濟、航行與戰略上均具特殊的重要性。
二、美方:
(一)遵行「亞太再平衡」戰略推進的立場,採取反對中國大陸於南海正在進行的人造島的理由,美方派遣機艦對中國大陸提出警告,並展示其軍力。2013年12月起北卡羅萊納號、密西根號核子潛艦等5艘潛艦即部署於亞太地區,把東海南海當作自家後院實施監控、情蒐,任意於太平洋、印度洋地區自由執行任務。2014年4月26日北卡羅萊納號核子潛艦曾在新加坡宜基地進行整修、補給。2014年8月12日停靠新加坡宜海軍基地實施5天補給。北卡羅萊納號核子潛艦和密西根號核子潛艦於東海、南海密集出沒,可做為實現美國海軍「重返亞太」戰略2。2015年太平洋第七艦隊指揮官更換成美籍日裔,藉由其具有歷史淵源特色指揮官下達適切且強硬的決心及意圖,重新調派「錢塞勒斯維爾」號飛彈巡洋艦和雷根號航母、新增兵力於南海部署「全球鷹」長程無人偵察機及F-35戰機以制衡中國大陸。
(二)美方不是南海爭議聲索國之一,但因國家經濟包袱及南海利益雙重問題,雖軍力、科技在中國大陸之上,仍無法正面與中國大陸針鋒相對;僅能藉由在國際會議、「中」美元首外交……等公開發表其立場;亦以邀請中華民國加入聯合軍演、國際經濟團體行列等深具意涵的小動作,以表達美方強烈抗議中國大陸人造島及軍力擴張的意味。在南海周邊國家及澳洲設置海、空軍基地,除加強日常於南海巡弋次數外,亦與日、菲、新加坡等國於南海海域實施聯合軍演。
(三)美國在南海周邊的軍事存在價值,並不僅僅局限於延伸海外軍事基地及駐軍,港口訪問和軍事演習等動態部署,也成為美軍向亞洲拓展的重點。而美國的夥伴之一的日本以海上貿易非常依賴南海航道為藉口,促使日本自衛隊不顧民意,自然而然加入美軍及菲律賓在南海定期巡航。美國亦歡迎日本加入在南海巡航,以分擔美軍兵力派遣。
(四)扮演協防、防堵中國大陸、北韓等關鍵角色的美國第七艦隊,目前常駐橫須賀的第七艦隊艦艇有12艘。到了2017年「米利厄斯」號和「本福德」號飛彈驅逐艦完成基線9型作戰系統升級,也將進駐橫須賀基地,使該基地23年來首次增加駐艦數量(日前增加2艘最先進戰艦)達到14艘。
(五)美國海軍不斷加強在亞太的軍力,特別是第七艦隊的實力,美軍神盾級首艘完成基線9型作戰系統升級且最先進的「錢塞勒斯維爾」號飛彈巡洋艦,可執行防空、反潛、反艦和對地火力支援等多重任務,也具備更快的計算處理速度和雷達性能;作戰資訊中心有20多個螢幕晝夜不停地監視敵人,所以房間必須隨時開著冷氣,以確保這些精密設備不會過熱而當機,於2015年6月18日進駐日本橫須賀基地。美國軍艦從夏威夷基地到臺灣海峽耗時5.9天,從美國本土的聖地牙哥海軍基地更要耗費8.2天,從橫須賀只需1.5天。2015年10月1日「雷根號」航母進駐日本橫須賀基地,是美海軍在西太平洋最大的基地,也是唯一可修理航母的大型維修基地。美海軍坦言,之所以加強橫須賀基地實力,是因其占據極重要的戰略位置。應對軍力增強的中國大陸,僅靠第七艦隊仍難以應對東北亞局勢,因此近期不斷撮合日本與南韓加強情報合作。美國國防部一名官員透露,日韓已簽署情報交流協議,並開始就此框架交流有關北韓的情報事宜3。
(六)2014年菲律賓與美國簽署了「加強國防合作協議」(EDCA),允許美方安排更多官兵到菲國輪駐,共用菲國軍事基地,興建、放置軍事設施、器材、軍機與軍艦,效期10年4。2015年起因抗議中國大陸於南海人造島作為及南海巡弋時共艦實施跟監及驅趕;除加強於「中」屬人造礁12浬處巡弋,並與日本、印度等實施軍演。
參、南海周邊國家南海政策
一、越南
(一)越南在南子礁等29個主要島嶼上駐有軍隊(含蛙人部隊),現有駐軍約2,000餘人配有發電設備和雷達系統,部分島嶼配備衛星電視系統及燈塔。透過植栽擴大島礁面積、推動南沙觀光、蛙人特訓、派遣機艦於南海爭議島礁實施巡弋。
(二)以武裝船扣押漁船方式,處理與南海周邊國家(中華民國、中國大陸、印尼、菲律賓等國)的漁業糾紛事件。相對越南漁民於中國大陸控制的西沙群島捕漁亦會被攻擊,並沒收裝備。
(三)越南之前倚靠俄國於金蘭灣海軍基地的駐軍支援,雖然俄國現已撤軍,俄國仍持續軍售給越南。現越南已具備較共軍性能優的俄製基洛級潛艦、蘇愷30型戰機及多架海上巡邏飛機,並整修金龍灣使其成為蘇愷30型戰機前進基地及日本海外整補基地,以應對共軍。
(四)越南加強敦謙沙洲、西礁、中礁、染青沙洲、鴻庥島、畢生礁、東景宏島和南子島等島礁各項設施,使其占領的南海島礁面積藉由植栽方式慢慢擴大,各軍事裝備及維權政策也不斷更新。若是越南將肩射型飛彈(效射程為5公里)以快艇載運到往聲索國相鄰的島礁做為前進部署,飛行器在南海的起降,將完全遭到越南鎖定。
(五)越南對南海石油利益政策,引發「中」、越緊張5:
1.2014年5月2日中國大陸所屬國營企業「海洋石油981」在西沙設置鑽井平台,開始實施探勘作業。越南因中國大陸設置地點位於毗鄰區上,損及越南在南海既得的利益(越南於南海獲利石油日產量約35萬桶,為東南亞第三大產油國)。越南即出動大批武裝船舶及漁船襲擾「海洋石油981」作業。
2.2014年5月14日中國大陸官方主動向越南實施交涉,但越南政府不予理會,故其交涉未果。
3.2014年5月18日共軍總參謀長房峰輝上將受邀至美國訪問,房員即利用此機會,向美國副總統拜登表示對越南將採取強硬態度;但美方支持越南,反而未支持中國大陸立場,因美國是一個利益掛帥的國家,哪裡有利可圖,就往哪邊倒。造成越南持續在國內進行排華(包含臺商)運動,破壞華人投資越南工廠,攻擊華人;而我國則以德報怨,未對越南採取制裁。
4.2014年5月21日共軍大規模調動部隊向中、越邊境集結,並加派公務船舶處理。
5.此一事件至2014年6月7日17時落幕。期間衝撞中方警戒區及衝撞中方公務船舶累計達1,416艘次,為此中國大陸加強定期對南海實施聯合維權巡護。
6.2015年2月7日「海洋石油981」鑽井平台於距海南島150公里處,發現首個自營深水天然氣油田「陵水17-2號」,日產天然氣相當9,400桶油量。
(六)2015年5月10日越南在南海「敦謙沙洲」及「西礁」填海造陸,興建軍事設施6。
(七)2015年5月19日中國大陸宣布5月16日至8月1日為南海「休漁期」,限制中國大陸與他國漁船在南海捕撈;越南強烈反彈,迫使中國大陸退讓,讓越南漁民繼續於南海捕魚7。
(八)2015年6月越南政府宣布舉辦愛國旅行團,招待180位民眾到南沙群島實施夜釣、吃海鮮。據胡志明市政府網站公布的資訊,6天行程民眾只要花800美元。越南政府未來可能將南沙群島列入觀光景點之一,2015年開始安排定期航班接送旅客。旅遊活動也將成為海洋法庭上有力宣示主權的方式8。
(九)2015年6月17至19日越南副總理兼外交部長范平明訪問中國大陸,18日在北京與大陸國務委員楊潔篪共同主持越「中」雙邊合作指導委員會第8次會議,聚焦促進兩國關係與南海問題。越南「民智報」等媒體19日報導,雙方在會中就落實兩國高層先前所達成協議與促進越「中」戰略合作夥伴關係的行動計畫進行討論,同意繼續維持兩黨兩國常態性各級代表團互訪,有效落實2016-2020年階段兩黨合作計畫,增進民間交流等活動。嚴格遵守雙邊所達成共識,尤其是「指導解決海上問題基本原則協議」,妥善處理海上問題,利用越「中」政府間邊界談判機制,堅持透過協商,尋求雙方均能接受的基本和長久解決辦法。應控制好海上分歧,嚴格落實南海共同行為準則宣言(DOC),儘早制定南海行為準則(COC),不採取使爭議複雜化、擴大化的行動,維護越「中」關係大局以及南海和平穩定。雙方會後見證越「中」雙邊合作指導委員會第8次會議的備忘錄簽署儀式。范平明還分別會晤中國大陸國務院總理李克強與外交部長王毅9。
二、菲律賓
(一)在南海周邊國家中,菲律賓雖然經濟已有起色,但因貪污、貧富差距過大等,造成軍力仍是東南亞中最弱。菲律賓之前因海嘯及當地民意反彈,使得美軍撤出菲國。但現因菲國軍方仍使用老舊武器、載具(除日本贈送兩艘艦艇外,其餘皆為老舊艦船),故菲國只好對美國在20年後重返在該國的基地表示歡迎。其意圖除了需要美軍援助外,亦向日本採購低價巡邏機、艦,並與美國及日本建立新的軍事合作關係。
(二)目前佔控中業島和馬歡島等9座島礁,由海軍派兵常駐守備,爭議島礁亦派兵維護,以宣示主權。
(三)將「中」菲爭議的中業島命名「卡拉延」鎮興建一條長達1.3公里長的跑道、「卡拉延」鎮政府辦公室、小學、33棟房屋及部署兩座40毫米口徑高射砲,,並舉辦地方選舉活動,歸巴拉望省管轄。
(四)在2015年1月菲律賓和日本互換共同防衛備忘錄10。
(五)2015年5月11日菲律賓武裝部隊總參謀長卡塔龐首次邀請菲律賓國內、外記者一同搭乘軍用C-130前往「中」菲爭議的「中業島」視察,並登島宣示主權。卡塔龐並與「卡拉延」鎮鎮長比圖奧農討論開發旅遊及海洋資源等計畫11。
(六)於2015年5月12日日本海上自衛隊於執行亞丁灣任務後,返航期間與菲律賓海軍在南海接近黃岩島的海域舉行首次的菲日聯合軍事演習12。
(七)於2015年5月25日,菲律賓總統小艾奎諾表示:「不論軍用或民航機,菲律賓將繼續依國際法飛越南海航線,而不受中國大陸警告美國軍機的事件改變。我們依舊會依所簽署的國際法各公約飛航這些航線。」艾奎諾說,菲律賓就算軍力不如中國大陸,也不會將領土給中國大陸。菲律賓民航單位表示,當地飛機飛過南海的部分是國際民航航線;菲律賓空軍發言人坎那亞上校表示,菲國空軍飛過包括美國海軍飛機飛過的航線13。
(八)菲律賓總統小艾奎諾(Benigno Aquino)2015年6月4日和日相安倍晉三簽署戰略合作協議,同意加強雙邊國防合作,並接受日本低利貸款,以約32億元臺幣向日本購買10艘巡邏艦。拓展日本自衛隊在海外的任務,除加強和澳洲等國軍事合作,上月也和馬來西亞簽戰略合作協議;日本加入美軍飛機巡視南海的行列,希望阻止中國大陸繼續在南海填海造陸宣示主權。2015年6月5日結束為期4天(6月2至5日)的訪日行程,在東京舉行的記者會上對日本將加強參與南海事務表示歡迎,「菲國關注日本更主動捍衛南海的和平、安全」,並把菲國軍事基地借給日本自衛隊飛機和船艦加油補給,以拓展日本在南海的巡防範圍,監視中國大陸在南海的行動。日本若在菲國加油補給,將擴大南海巡視範圍14。
(九)每2個月實施南沙運補暨巡邏1次,每年執行空中巡邏(軍機及民航機)100至200架次。每年乙次菲美兩棲登陸聯合軍事演習,而後加上美國及日本軍事合作,菲律賓將提升其戰力,擴展其南海範圍。
(十)菲律賓政府2015年6月12日在國家電視台播出南海主權紀錄片第1集(內容側重南海主權之爭給菲律賓所造成的經濟損失)後,接續於22日(臺北時間22日下午4時)將透過菲律賓總統小艾奎諾的個人臉書和菲律賓外交部的臉書等管道播出第2集(以「海洋遺產」為題,從歷史角度解釋「西菲律賓海」(即南海)的主權問題,意圖強化菲國對南海島礁主權的宣傳主張。菲律賓電視台第4頻道(PTV4)也在下午5時30分播出,並在23至26日每天下午5時30分及晚間10時30分重播。南海主權紀錄片的第3集(內容側重菲「中」兩國對南海主權爭議的法律依據);於7月7日至13日在海牙國際仲裁法庭舉行口頭聽證會後再播出。而目的之一是使這個話題成為2016年菲律賓大選議題。由於菲國總統不得連任,小艾奎諾希望下一任總統能繼續他的反華政策,進而延續自己下台後的政治生命15。
(十一)菲律賓國防部長蓋茲敏(Voltaire Gazmin)6月6日表示,中國大陸一艘軍艦在南海填土造地的島礁附近朝一艘菲國漁船警告射擊,表達關切16。
(十二)日本和菲律賓官員稱,3名菲律賓機組人員6月22日乘坐一架日本P-3C獵戶座偵察機在禮樂灘邊緣上空5,000英尺飛行,另有一架更小的菲律賓巡邏機伴飛。菲律賓國防部發言人加維斯對記者說,對獲得用非常低的價格取得這種飛機很有興趣。隨著與區域強國大陸的緊張關係日益緊張,財政困窘的菲律賓一直和日本及美國等軍備精良的盟邦加強軍事關係。一些菲律賓漁民近日向聯合國發起請願,指控中國大陸從2012年以來在黃岩島(斯卡布羅礁)海域干擾捕魚作業,影響漁民生計。據律師哈裏-洛克向法新社表示,由30名菲律賓漁民聯署的請願書已經通過電子郵件方式發送給聯合國人權事務高級專員、以及駐在日內瓦的其他聯合國機構。在這份長達22頁的請願書裏,菲律賓漁民提到他們在捕魚作業期間被中國大陸海警持武器驅趕,並要求聯合國進行干預,敦促大陸停止侵犯人權的行為尤其針對菲律賓漁民掙錢養家、獲得足夠食物以及維持生命的權利17。
(十三)日本自衛隊6月23日與菲律賓軍隊舉行了首次聯合訓練。訓練地點靠近大陸填海造島的南沙群島。為了抗衡大陸,菲律賓對與日本合作寄予厚望。日本自衛隊也有意深化與他國軍隊的合作,逐漸構築對中國大陸包圍網的戰略。此次訓練的目的是搜索救援,在距大陸填海造島的赤瓜礁約130公里的公海上進行。菲軍人員當天也搭乘了海上自衛隊P-3C巡邏機,從上空搜索遇險船隻。此次訓練將推進美國所期待的自衛隊赴南海巡邏,若把訓練中使用的遇險船隻替換為中國大陸船隻,「就成了警戒監視活動」。中國大陸外交部發言人陸慷6月23日稱,「希望有關方面不要人為故意渲染甚至製造本地區的所謂緊張」。
三、馬來西亞
(一)馬來西亞在彈丸礁、南海礁、光星仔礁、簸箕礁、榆亞暗沙等5個島礁派駐軍隊。共建有機場1座、碼頭5座、雷達5部、風力發電場1座,並部署各型火炮13門。
(二)積極提升其軍事裝備,以維護南海主權。並期望藉由與美軍合作,協助其加強軍事訓練力度及提升裝備技術。
(三)於彈丸礁建設海水淡化廠及度假村,使其成為潛水觀光旅遊勝地,並積極組織國內民眾搭乘拉布安至彈丸礁的專機航班前往旅遊,藉以宣示南沙「主權」。
(四)加強於南海巡弋,並拘捕非法於其領海捕撈的漁船。
(五)與美國合作開採石油,並於2014年9月15日邀請美國P-8偵察機從馬來西亞最東端的沙巴州出發,在南海南部邊緣飛行偵察18。
(六)馬來西亞向法國訂購6艘巡邏艇19。
四、汶萊
(一)汶萊沒有派兵駐守南通礁,但亦享海底石油收益。
(二)汶萊宣稱對南通礁享有主權,實為馬來西亞占領。
五、印尼
(一)為東協國家成員之一,因其國家地理位置鄰近南海地區,令其必須申張領海主權。
(二)於造艦技術尋求與德、法兩國合作,向南韓訂購3艘潛艦,購置可載運裝甲車、直升機與士兵,並執行偵察與搜救任務的兩棲艦艇等,以建設現代化海軍,提升軍力20。
(三)2015年4月14日印尼海軍正尋求與美海軍在印尼納土納群島定期軍演,以維護領海主權21。
(四)南海主權爭端不斷,為了捍衛主權。自2014年10月起印尼政府先後炸沉18艘被裁定涉及非法捕撈的漁船,之後還扣押22艘在巴布亞省海域非法捕漁的中國大陸籍漁船。印尼總統佐科威(Joko Widodo)授權印尼海軍於2015年5月20日「民族復興日」,在全國海域的6個地點,分批炸沉41艘被法院裁定涉及非法捕撈的漁船,其中19艘是外國漁船,包括5艘越南船、2艘泰國船、11艘菲律賓船以及1艘中國大陸船22。
六、新加坡
(一)中國大陸國家行政學院國際事務與外交研究中心研究員徐瑤在澎湃新聞網發表文章指出,隨著美國總統歐巴馬「亞太再平衡」戰略的推進以及南海問題升溫,美軍已開始不斷調整、重塑、增強、優化其在南海周邊的軍事存在與軍事活動。就整體部署而言,美國維持在南海周邊國家基地的「准入權」,並拓展「前沿行動基地」和「合作安全點」,像是在菲律賓南部建立臨時和小型的「前沿行動基地」,並積極尋求在馬來西亞、越南和印尼基地設施的臨時使用權利。其中,新加坡儼然已成為美軍在南海周邊最重要的後勤支援中心,樟宜基地即為美國航母和第七艦隊在南海周邊固定的靠岸停泊基地。
(二)新加坡與我國、中國大陸、美國……等國軍演,除藉由他國場地訓練外,同時汲取其戰術戰法、瞭解他國軍力狀況,俾提升其軍力及建軍備戰之參考。
(三)新加坡是美國在南海最重要後勤補給的海外基地,所以樟宜基地就成為提供美國駐軍海外機艦基地;使美軍可以定期就近巡弋南海。新加坡海軍除向外軍購裝備(向美購置6艘「無畏級」護衛艦;除現有4艘潛艦外,另向德國訂購2艘新型潛艦)外,同時加強國防自主,增強其軍力。
七、中華民國
(一)我國對「東沙島」與「太平島」經營(機場跑道加長、衛疆計畫、南沙研習營、定期巡弋、加強海巡人員訓練等)方式,必須面對與南海周邊國家軍事及政治力量的拉鋸戰,兩岸的關係與南海整個區域的安全等,亦連動關係著整個中國大陸南海戰略的部署是否能進一步跟美、日強權來抗衡。
(二)我國與菲律賓經過多次漁業會談,簽署多項漁業執法合作協定,但菲國公務船舶仍強勢蠻悍拘捕我方在中華民國南部海域合法作業的漁民。我國海巡艇於南部護漁巡區執行護漁,與菲國發生對峙,菲方公務船舶將對話內容錄音,並經竄改後,向國際發聲,有先發制人態勢,反觀我方媒體因缺乏像菲國重視海洋系列報導,而我國對南海政策是以人道救援漠視維護持有主權的存在,嚴重影響國際對我既有主權存在的觀感。
(三)南海主權紛爭愈演愈烈之際,前總統馬英九於2015年5月26日正式提出「南海和平倡議」,美國歐巴馬政府對中華民國之舉表示讚許。國務院代理副發言人拉斯吉(Jeff Rathke)在例行簡報會說,中華民國籲相關各方克制,避免任何可能升高緊張情勢之片面行動,且應尊重海洋法公約等國際法則,「我們當然讚賞中華民國的呼籲」。拉斯吉再次強調,針對中華民國等方面對南海島礁主權之主張,美國不持立場;美國在意的是各國應依國際法和平處理,而美國的重大利益在於「和平、安全,以及聲稱擁有主權的各方處理爭議之方式」。拉斯吉也再次籲北京當局「澄清其九段線的主張,並根據國際法解釋其主張」。
(四)前總統馬英九先生於2015年5月26日接見參加「2015年世界國際法學會與美國國際法學會亞太研究論壇」與會代表。他強調,我國對南海的主張是根據《憲法》,60年來沒有改變過,「我們民國36年提出(南海)主張時,中國大陸還沒有建政」、「實際上是他們仿效我們的主張,不是我們仿效他們」。馬英九指出,中華民國對於南海諸島和水域的主張沒有任何改變。他提出「南海和平倡議」,是因為最近南海情勢越來越緊張,要有能解決問題的方案,讓大家願意接受,才能化解問題,否則若只從領土主權主張入手,恐怕難以解決,因為沒有一個國家能在主權上讓步。目前南海有100多個島礁,越南占了29個、菲律賓9個、中國大陸7個,馬來西亞5個、我國3個、汶萊1個,在這種情況下,領土主權要用談判、仲裁或訴訟解決23。
(五)2015年5月27日前總統馬英九先生表示,近來南海情勢緊張,各國都在增強防務。因此,我國提出的《南海和平倡議》具有重要意義,此倡議並非書面意見或口號,而是鑑於《東海和平倡議》實踐經驗,呼籲有關各方,將解決問題的策略,從主權主張轉移到天然資源的分享。過去華日釣魚台列嶼爭議持續40年,始終未獲進展;因此,我國於2012年8月提出《東海和平倡議》,主張「主權無法分割,資源可以共享」,2013年即與日本簽署漁業執法合作協定,除降低東海緊張情勢,在主權爭議未獲解決之前,雙方也能共享開發資源所帶來的利益,希望同樣的經驗也能在南海複製24。
(六)美國聯邦參議院2015年6月18日由軍事委員會主席馬侃主導審查2016國防預算法案,通過邀請我國參與軍演、華美高階將領兩地交流的增修條文與本文,鼓勵我參與空對空實際作戰訓練「紅旗」(Red Flag)演習的條文過關。外交部發言人高安表示,華美雙邊關係一向是多層次多面向交往,雙邊溝通密切且暢通,對於美國國會參議院有關加強雙邊關係及安全合作的表達,外交部表示感謝。國防部發言人羅紹和少將表示,感謝美國參議院通過友華的法案,這項法案有助於國軍提升相關訓練成效,強化中華民國自我防衛的能力,也有助於區域的和平穩定,並強調中華民國是和平締造者,絕非麻煩製造者25。
肆、中共因應南海情勢作為
一、自從1988年中越「赤瓜礁海戰」之後,中國大陸在南海占領永暑、東門、赤瓜、肯南、渚碧、南熏、華陽礁等7座,後於1995年新增美濟礁等。現除曾母暗沙等無派兵駐守,安達礁、永暑礁、東門礁、赤瓜礁、渚碧礁、南熏礁、華陽礁、美濟礁派兵輪調駐守外並加速建設。以下僅列舉中國大陸部分南海島礁經營現況:
(一)西沙永興島
設置三沙市政府,並做為共軍進出至南沙的前進基地,東西長約l,950公尺,南北寬約l,350公尺,面積約2.1平方公里,機場跑道加長至2,900公尺(原2,700公尺)、導航和油庫等設施,具有軍民兩用機場,並已修建長約300公尺的碼頭,可供5,000噸級以上的運補艦、海警船或客輪靠泊。中國大陸排水量7,800噸,載重2200噸,續航力6,000浬,能在10級風力下安全航行的交通補給船已於2014年9月3日於遼寧葫蘆島正式下水,命名為「三沙1號」,並於2014年12月底交付海南省三沙市使用長駐永興島;從海南省文昌市青瀾港駛往三沙永興島時間為10小時,比現在運行「瓊沙3號」縮短5個小時,設有直升機機坪,可提供共軍執行各項任務26。
(二)南沙永暑礁
建造成綜合軍事基地,可延伸共軍於執行海上作戰的據點。之前祇能藉由永暑礁南拖174實施巡航,無法實施任何軍事作為,故於2013年12月、2014年3月開始由挖泥船「天鯨號」以每小時4,500立方公尺的速度排泥方式造島至2014年7月已由礁變島,面積也從0.008平方公里擴大成約2.6平方公里,可提供4,000噸級艦船(油輪、潛艦、水面艦)靠泊的碼頭,中國大陸於南海建設首條長3,000公尺的飛機跑道,設有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海洋觀察站。
(三)南沙渚碧礁
西部與南部已形成一個L型的島嶼,長度達5公里以上,具有碼頭及灘頭可供艦船及正規登陸艦靠泊、搶灘,並興建跑道中,預警雷達站可對南海空域進行警戒等任務。
(四)南沙赤瓜礁
2014年7月29日赤瓜礁變成人工島,共軍海軍將南海前進基地向南延伸了850公里。赤瓜島目前長5公里、寬0.4公里,建設長程搜索雷達、無線電、雷達、訊號監聽站等。正建造機場及碼頭,以備將來戰鬥機及大型作戰艦等進駐。
(五)南沙美濟礁
原為「中」菲爭議島礁,於1995年1月中國大陸開始於美濟礁上建立4座高腳屋正式占領美濟礁。依海洋國際法除先占外,仍須要有實質居住及建設的事實,所以中國大陸持續且逐步加強美濟礁的海、空軍基地建設,俾利南海海域可部署大型艦艇,其次建立三度空間(中國大陸將於2022年建成太空站)偵察系統掌握即時狀況,最後是大規模進行基礎建設。現已於西部地區填出長達5公里以上,寬約半公里的長條狀島嶼,環型礁石中間瀉湖淺水區設置漁業養殖設施及南、北緣駐防設施。該島將成為中國大陸牽制菲律賓、美國及日本的軍事基地,也是對南海投射軍力的重要據點。將部署殲10或殲11戰機,將與西沙的永興島相互支應,增加戰略縱深。美濟礁將成為中國大陸深入南海的軍事基地,也是對南海投射軍力的重要據點。
(六)有爭議的領土黃岩島
東經117°45’E、15 °8’N,面積4.5平方公尺,礁盤長達16公里,為等腰三角形之大環礁。中國大陸稱該礁為黃岩島,中國大陸及菲律賓均宣稱擁有其主權。現為中國大陸控制。
二、中國大陸不斷迅速拓展在南沙群島占領島礁的經營,使得其他於南海主權聲索國恐慌,並招致美國、日本、東協成員國及部分歐洲國家嚴厲批評;對此中國大陸除立即譴責、公開場合表明不妥協的立場;同時改變人造島方式,透過政治金援外交,以跟監方式等抑制南海紛爭。
三、為進一步維護南海主權,中國大陸目前採取「三步驟」,逐步「蠶食」南海海域。首先,透過「陸域吹填」工程,擴大軍事投射能力;其次,以擴大「島礁」為基礎,釐定南海經濟海域及領海;最後,以保護經濟海域為由,劃設南海防空識別區。
要進一步確保南海主權無疑,「軍力投射」至關重要。由於此前中國大陸在南海「填海造陸」,招來東協各國及美國抗議,中國大陸改採「陸域吹填」策略,將原有島嶼下方砂石取出,再回填於原島上,藉此打消各界反彈聲浪。除已在永暑礁建有3,000公尺機場跑島外,目前還計畫在渚碧礁籌建3,000公尺機場跑道,預計2017年中就可完成軍機試飛。第二階段將是釐定「經濟海域」及「領海」。對比菲律賓、越南、中華民國在南海實質占領「島」,中國大陸在南海所占領土多屬「礁」;經過陸域吹填變相將礁變為島後,按國際法,中國大陸可望以諸島為基礎,釐定經濟海域及領海,屆時將與越南、菲國、馬來西亞等國經濟海域重疊。劃設防空識別區本為保護經濟海域,當初中國大陸劃設東海防空識別區,最近距日本九州僅130公里,就是為了反制日本的防空識別區距浙江僅130公里。俟完成前述兩階段後,劃設防空識別區屬中長期規劃,除非與東協各國就經濟海域談判破裂,或美國等強勢介入後,中國大陸才會逕自宣布劃設南海防空識別區,範圍上將會把整個「九段線」劃入27。
四、中國大陸同其他南海主權聲索國宣稱擁有南海多數海域主權,每年取道南海的海上貿易額可達500萬美元左右。與菲律賓、汶萊、馬來西亞、中華民國及越南也有相互重疊的主權聲索。所以必須呈現硬實力外,以要輔以軟實力支撐。
五、中國大陸從海南島安排民眾參加南海旅遊,開放上網宣示主權,並以緯度訂定油價減免方式,鼓勵漁民南進至南海捕魚。以證明擁有主權存在之事實。
六、於「中」、菲、越、馬來西亞、印尼等國針對重疊海域及爭議島礁,皆以武力執法為原則。中國大陸亦增加軍演次數及重新調配部署,並於南海填海造陸以新增、加長機場,整建成大型的碼頭及以武力方式應對。
七、2015年5月11日駐地於新加坡(美海軍部署4艘近岸作戰艦)美海軍近岸作戰艦「沃斯堡號」至南海巡邏,中共海軍飛彈護衛艦「鹽城號」尾隨跟監,並於中國大陸自稱擁有主權的南沙群島八度警告飛越南海上空的美國軍機(軍機搭載CNN人員)。中國大陸外交部堅持中國大陸擁有此南沙群島水域、島嶼及相關空域主權,主權聲張已逼近越南、菲律賓及其他亞洲鄰居國家的海岸28。未來中共對美國挑釁的行為,除以南海巡航、跟監方式、透過外交手段提出抗議外,並將武力衝突風險降至最低。
八、中國大陸2015年5月26日發表的軍事戰略白皮書,暗批美日,並首度強調拓展海上軍力,同日「中」方還在南沙的華陽礁、赤瓜礁舉行燈塔開工儀式,使南海情勢更形緊繃。對此,美國國務院回應中國大陸應在軍力與企圖上加強透明度,並指出南海的填陸工程造成區域緊張。美國要強硬以對,派出偵察機,讓軍艦更加深入南海,都是美國做為拒絕中國大陸領土主張的方式,而展現強硬亦可幫助美國在亞洲盟國與中國大陸對抗。中國大陸儘管渴望在區域建立霸權,但同時也想避免與鄰國與美國發生嚴重衝突,過去就曾使用過「戰術性撤退」這一招面對海上抵制。南海問題固然是中國大陸拓展海軍的因素之一,但其他事件亦令中國大陸揚棄「重陸輕海」的戰略,並在2008年首次出擊,派遣軍艦前往亞丁灣遏制索馬利亞海盜。強調海上代表了中國大陸對日益擴散的海外經濟與外交足跡,在全球有更多的利益需要捍衛。美國不能期待中國大陸在壓力下會退縮,美國必須知道若把中國大陸逼到角落,後果恐不堪設想29。
九、中國大陸已與東協國家簽署《南海各方行為宣言》,並加入《東南亞友好合作條約》,承諾通過與有關當事國的談判或協商,「和平解決」分歧或爭端,不訴諸武力。中國大陸是否劃設南海空識區,這與領土和海洋權益爭端沒有關係,而是取決於空中安全威脅程度。維護周邊和平穩定是既定戰略,因此不會主動製造混亂30。
十、2015年5月中國大陸網路流傳位於廣州的文沖船廠正在建造類似於美軍的機動登陸平台艦(MLP),並於7月10日命名為東海島船(舷號868)加入南海艦隊,將進一步強化共軍海軍的兩棲登陸能力。主要任務可能是運送戰車、裝備人員等後勤物資登陸。可及時將重型武器裝備和作戰物資從民用滾裝輪(運載滾動車輛的運輸船,如汽車、裝滿集裝箱或貨物的卡車等)輸送上岸,無需岸上碼頭依托,大大加強了岸灘登陸的速度。《詹氏防務周刊》分析認為,東海島船的長度約180公尺,寬約33公尺,排水量5,000噸,雖與美國同型船隻超過80,000噸的滿載排水量無法比較;中共海軍的優勢在於它仍持續在建造這類船隻,未來可擁有大量此類型的兩棲作戰艦艇。MLP不像船塢登陸艦和兩棲攻擊艦,可直接執行由艦到岸的登陸戰,而是做為海上基地、補給平台。從側面看來,類似英文字母U,中間的廣大平台可以停載戰車、裝備等後勤物資,採用浮裝式技術,部分船體(甲板)可以潛入水下,便於貨物和船隻的轉運。屬一種高度靈活的船舶,提供從船與船、海上與陸上的物流運送,還能充當海上碼頭,廣泛支援各類軍事行動31。在處理南海問題紛爭時,可做為巡邏執法用途。東海島船「半潛船」擁有車輛集結待命區、舷側斜披、大型繫留裝置、油水存儲設備、起重機,住宿、醫療設施,直升機停機坪和3艘氣墊登陸艇;強大裝載能力,可及時將重型武器裝備和作戰物資運輸到前線,配合空降人員,很快形成戰力,提高兵力投送速度和能力。不光祗有在南海的戰略和宣示意義,在兩岸問題上,同樣也能製造壓力。此外,大陸在美國軍方首艘新型移動平台(MLP)「蒙特福特角」號亮相後,緊接曝光自製半潛船,似乎有「較量」的味道,除展露問鼎海上霸主態勢,也藉此在商業市場上,證明擁有的技術能力32。
十一、中國大陸中央電視台軍事頻道報導,南海艦隊近日召集多個省市的預備役人員進行海上聯合演練,檢驗預備役人員「召之即來、來之能戰」的快速反應能力。演習包括擊落來犯敵機和對藏匿深海的潛艇進行精確打擊的訓練。還進行海上維權演練,由預備役人員組成的臨檢拿捕小組,演練依法檢查一艘試圖強行通過的商船。中國大陸黨媒人民網引用大陸軍事專家張軍社的分析指出,演習內容都是預備役人員訓練的基本科目,海軍預備役訓練的基本科目就是防空、反潛和反艦等,這是任何國家的海軍都必須具備的基本能力,與當前國際局勢沒有直接關係。張軍社說,坦克登陸艦參與訓練,「不代表我們要進行奪島演練」;中共海軍海上防禦作戰能力提高,對潛在對手的威懾作用不言而喻33。
十二、南海爭議持續延燒,菲、日兩國軍事交流,雙方同意磋商國防設備與技術的轉移協定,還簽約以一億零三百萬美元向日本購買10艘巡邏艦艇。日菲簽訂「訪問部隊協定(Visiting Forces Agreement, VFA)」。目前美軍也是依VFA協定使用菲國基地。
對此,2015年6月5日中共軍艦在南海的赤瓜礁對菲國漁船警告射擊進行驅離34。未來仍持續採與菲律賓對其他國家漁民方式進行驅離或拿捕。
十三、南海風雲日緊,相關國家在南海水域競相擴建工程,中、美齟齬從外交喊話升級到行動表態,繼美國派遣機艦通過南海水域,展現其堅持自由航行的立場之後,雙方國防首長又在新加坡香格里拉會議上展開激辯。雖然外界並不預見短期內會發生衝突,但在美國大選之前,批判中國大陸總會成為一種常態。中國大陸則是重申,兩岸同胞都有責任共同維護國家領土主權的完整35。
十四、2015年5月底,中共1艘兩萬噸級民用滾裝船參加空軍的一次投送任務,將人員和裝備從渤海送到南海。為了補充此前規模相對較小的海軍兩棲運輸艦隊的不足,共軍參與建造一系列大型民間公司使用的滾裝船,這些船隻頻繁參加中共的軍事運輸演習。從《解放軍日報》的報導中可以看到一名軍官正在講解戰略有8至12個師可登臺,背後用的是中華民國地圖。共軍近來一系列的演習,其海、空軍力量通過巴士海峽,進入中華民國東南海洋附近。演習設想在巴士海峽以東、中華民國以南海域發生戰事,共軍海軍編隊包括一艘052B型飛彈驅逐艦、一艘054A型護衛艦和一艘904補給艦。5月21日,共軍空軍發言人申進科確認共軍空軍將西安飛機製造廠生產的轟-6K型轟炸機首次穿越巴士海峽進行演習。轟-6K可在機翼掛架上攜帶6枚KD-20對地攻擊巡弋飛彈(射程2,000公里),同時還能在彈倉裡攜帶1至2枚,並可以攜帶多種新型雷射導引精靈炸彈,具有相當程度的中程對地攻擊能力36。
十五、未來中國大陸與南海周邊國家甚至美國的軍事部署發生局部衝突的機率將會持續升高。共軍在三亞建設了兩處碼頭基地,能夠容納兩個以上的航母作戰群駐紮,三亞亦成為中共航母和南海戰力投射的關鍵基地。中共於2015年將北海艦隊明改級潛艦調至海南島運用,南海艦隊潛艦實施巡弋時,裝載魚雷實彈,並增加機、艦巡弋及軍演次數。
十六、中國大陸以實現「海洋強國」戰略為目標,增強奪取制海權的能力,在奪取制海權航母將成為拒止外軍兵力之一。
(一)提供有效的遠程防空能力,取得制空權是現代海軍作戰應具備的能力,航空母艦是一個移動的海上堡壘和空中作戰指揮中心,可為遠洋艦隊提供有效防空能力。
(二)對於中國大陸於南海開採油田,越南認為已經侵犯其領海主權及經濟利益,引發越南政府鼓動民眾反中運動;中國大陸運用外交、海上公務船及陸上部隊因應。
(三)對中國大陸來說,東海、南海的領土爭端還在掌控中。2012年中國大陸與東協簽署《南海各方行為宣言》,就和平解決爭議、共同維護地區穩定,展開南海合作達成共識。2015年5月13日中國大陸對外宣稱:擁有南海主權、南海領土造陸是內政,爭議由主權聲索國共同商議。
十七、大陸發表第9本國防白皮書《中國的軍事戰略》,首次全方位對外披露其軍事戰略。除了將軍事鬥爭準備基點定調為「打贏信息化局部戰爭」之外,還首度提出「海外利益攸關區」的說法,說明中國大陸的國家利益正在海外拓展37。
十八、菲律賓與日本於2014年6月23日於南海海域再次舉行了海上聯合演習。中共國防部於6月25日公開指責菲律賓試圖拉攏其他國家介入南海問題,刻意渲染地區緊張氣氛;中共國防部發言人楊宇軍表示,有關國家間的雙邊軍事合作應該有利於地區的和平與穩定,不應損害第三方利益。楊宇軍說,「有的國家拉攏域外國家介入南海問題,大「秀肌肉」,刻意渲染地區緊張氣氛,這種做法只會給南海局勢帶來不利影響」。但楊宇軍又表示,「中」日上周恢復了防務部門海空聯絡機制磋商,意在避免因誤判引發的海空意外事件。楊宇軍指出,雙方同意加快啟動運行該機制的相關準備工作38。
十九、以無人機VD200(垂直起降,又可按照固定翼方式進行高速水平飛行)做為平時島礁攝錄及無人機彩虹4(續航38小時,航程3,500公里)平時執行南海島礁巡查、地理測繪與探勘執行作戰任務,可執行偵察、監視、目標定位、情報蒐集、電子戰任務。以無人機可以減少人力損耗,且滯空時間長。
二十、共軍轉型改革,擴大特種部隊,迎合戰爭小規模、大影響、高效益要求。並配備電子偵察干擾車即可將透過資訊平台,成為共同圖像。於南海建置4G網路,拓展指揮管制機制。
二十一、在美國派艦船進入中國大陸人工島礁12浬範圍之後,中國大陸軍方所作出的回應。2015年10月16日上午,中國─東協國防部長非正式會晤首次在在北京釣魚台國賓館舉行,由常萬全主持,東協十國防務部門領導人及東盟秘書處負責人出席,會晤主題為「邁向中國—東協命運共同體、加強防務安全合作」。常萬全提出5點倡議,包括共同推進安全機制建設,繼續開展中國─東協防長非正式會晤,加強雙方在東協防長擴大會、東協地區論壇等多邊機制下的協調合作;共同妥善處理爭議管控風險,為應對共同風險挑戰,「中」方願與東盟國家於2016年在南海海域舉行「《海上意外相遇規則》聯合訓練」和「海上搜救、救災聯合演練」。是日下午,東協各代表團參觀武警特警學院;東協各代表團還將出席當天開幕的第6屆香山論壇39。
二十二、2015年中國大陸領導人與俄國、美國、德國、英國、法國等國高峰會談,重建中、日、韓關係(三者都有領土、利益紛爭),透過新加坡建構中國大陸與中華民國領導人間高峰會談等,上揭都是為了南海問題所衍生,俾鞏固其南海強勢作為(如附表)。
伍、結語
一、我雖對南海各國不構成威脅性,然就越南蘇愷30戰機、巡邏艦常騷擾我南沙太平島,與菲律賓、越南等長存漁業糾紛,加上美、日、澳等涉入及中國大陸積極維護主權。共軍已將南海視為未來海戰戰場,藉由不斷地與外軍及自我聯合多軍種同時異地演訓,靈活其戰術戰法與精進組織指揮、通信聯絡、遠端情報偵察等原有弱點,使其具有實戰化作戰能力。我唯有持續將南海作為全民國防、演訓戰場及推動觀光,並完善導航及岸勤設施,方能達到我自我防衛之基本能力。
二、當前中美等國對南海議題針鋒相對,我方也是南海主權宣示者之一,我方對南海主權的宣示強度,間接影響中國大陸在南海主權的穩固性。於美國國務卿凱瑞在北京與中國外長王毅就南海議題針鋒相對之際,美眾議院表決通過2016年國防預算案修正條文,首度納入若美邀中參與「環太平洋軍演」,也須邀中華民國參與40。若上述成真,我國應積極參與;在平時應改變原有思維的戰術戰法,擴大演訓海域,加強聯戰作為;才不會像日菲演訓一樣,菲律賓海軍被日本自衛隊批評因裝備、人員訓練相距甚大,導致聯合演訓無太大效益。
三、我若要人不犯我,必須自強;透過聯合軍演,才能實際瞭解其他各國軍備狀況,獲得特、弱點,唯有強而有力的海、空軍才能提供爭議海域島礁之爭硬實力支撐,所以必須加強對南海巡弋頻率及新聞傳媒報導力度。

註1:《中國時報》,民國104年5月27日星期三,A13國際版。
註2:《旺報》,民國103年9月15日星期一,第4版。
註3:陳君碩,《旺報》民國104年6月27日,星期六。
註4:《中央通訊社》,民國104年6月6日星期六,中央社記者林行健馬尼拉5日專電。
註5:www.crntt.com,中國評論新聞網,民國104年6月9日星期一。
註6:《蘋果日報》,民國104年5月22日星期五,A24,中國新聞版。
註7:《蘋果日報》,民國104年5月22日星期五,A24,中國新聞版。
註8:編譯李信漢,《自由時報》,民國104年6月6日星期六,A13版。
註9:中央通訊社,民國104年6月20日,星期六,19日河內報導。
註10:《自由時報》,民國104年5月28日星期四,A2版。
註11:www.crntt.com,中國評論新聞網,民國104年5月22日星期五。
註12:《自由時報》,民國104年5月28日星期四,A2版。
註13:林以君,《聯合報》,民國104年5月26日星期二,A12版。
註14:陳怡妏,《蘋果日報》,民國104年6月6日星期六,A2版。
註15:《中央通訊社》,民國104年6月22日,星期一,中央社臺北21日電。
註16:《中央通訊社》,民國104年6月6日,星期六,中央社記者蔡佳伶馬尼拉5日專電。
註17:民國104年7月27日,蘋果電子報(菲日加強軍事合作 北京予以譴責)。
註18:《中央通訊社》,民國103年9月15日,中央社記者邱國強北京5日專電。
註19:黃文正,《中國時報》,A1版。
註20:黃文正,《中國時報》,A1版。
註21:《蘋果日報》,民國104年5月22日星期五,A24,中國新聞版。
註22:《蘋果日報》,民國104年5月22日星期五,A24,中國新聞版。
註23:晏明強,《旺報》,民國104年5月28日星期四。
註24:彭靖祐,《青年日報》,民國104年5月28日星期四。
註25:陳依凡,《青年日報》,民國104年6月21日星期日。
註26:張國威,《旺報》,民國103年9月5日星期五。
註27:陳柏廷,《中國時報中國「蠶食」南海海域三部曲》,民國104年10月19日。
註28:《蘋果日報》,民國104年5月22日星期五,A24,中國新聞版。
註29:顧佳欣,《自由時報》,民國104年5月26日星期二,A2,中國新聞版。
註30:陳筑君,《旺報》,民國104年5月28日星期四。
註31:吳冠瑾,《旺報》,民國104年6月6日星期六。
註32:莊舒仲,《旺報》,民國104年6月6日星期六。
註33:中央社,《中央通訊社》,民國104年6月21日星期日。
註34:李信漢,《自由時報》,民國104年6月6日星期六,A13,中國新聞版。
註35:社評,《旺報》,民國104年6月6日星期六。
註36:社評,《旺報》,民國104年6月6日星期六。
註37:林瑞益,《旺報》,民國104年6月18日星期四。
註38:〈菲日加強軍事合作 北京予以譴責〉,蘋果電子報,民國104年7月27日。
註39:藍孝威,〈中願與東協南海聯合訓練〉,《中國時報》,民國104年10月17日
註40:《蘋果日報》,民國104年5月18日星期一,A21,中國新聞版。

公告日期: 2016-12-12

供稿單位: 司令部/督察長室